在「好戲量」「教」「行為藝術」
去年跟楊秉基談在「好戲量」開行為藝術課,現終於展開,來的主要是一班較年輕的演員。未有真正看過行為藝術,卻又對行為藝術帶著憧憬。誰不是在胡里胡塗中摸出自己的路向? 當年自己為求一醉開啟個人的表演方式,高小蘭也是在處女作胡作非為一番之後提煉出好作品的。「好戲量」是一個劇團,我把工作坊名為「非演戲的表演」,限定為「具表演性」的「有限時間」的「個人」創作,以讓學員首先易於掌握和聚焦。我以「表演」來定性「行為藝術」,有些行為藝術家未必苟同。但我要求這群本身接觸戲劇的學員「不要演戲」,在未看任何示範和錄像前便先進行練習。當中也有頗具「慧根」者。一個學員在一張椅上不斷做動作和跌倒、一個學員把散開的廁紙專心一致地捲回廁紙筒上、一個學員把衣夾一個個夾滿口上然後發出聲音。大部份學員均未被「戲劇」綑綁。有經驗的「演員」總是比較困難去除自己的「戲味」,這也許正是台灣王墨林曾辦工作坊指明不收專業舞台人的原因,同時看過某台灣著名劇場人的行為藝術處女作便深明也有道理。但現於台灣發展的「香港演員台灣舞者」王世鈞則有十分有見地的見解:他以自己為例,他自己是劇場出身,他的行為藝術自然就會流露他的劇場底子,如他要刻意做一個完全不反映他「過去」的作品,那就不是真正的他了,有違「行為藝術」的基本精神。是甚麼人就會有甚麼樣的行為藝術!關鍵在於知道自己甚麼時候是在「演戲」,甚麼時候只是「呈現」自己。話到最後,「行為藝術」就是以最「忠於自己」的「任何方式」去做「作品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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